第四站是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呵呵。

理由

原先我打算到上面就结束这篇文章的，但后面想了想，这样一来有失公道，二来我没有给出自己的理由，这样说话不算话。之前我只是单纯地不打算去 UCSD 读 Ph.D.，现在我有了充足的理由让我讨厌它。所以我还是说一说为什么这一次校园访问给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管理

首先一个方面是管理人员，小秘似乎对校园访问非常不上心。到了访问日前一天晚上，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访问日安排的邮件，上一封邮件已经是一个多月前邀请来访问的了。我甚至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活动几点开始，有没有 shuttle 来接我们，或者有没有 Ph.D. student 过来接我们，在哪里集合……后来酒店的室友告诉我，在入住酒店的时候分发的文件夹里面有写。如果他没告诉我这一点，我肯定不会发现，因为我没有仔细去看那个文件夹。我觉得小秘哪怕是发一封邮件提醒大家说 schedule 在文件夹里面都好得多。

另外 UCSD 似乎非常热衷于点人头以及确认你有没有参加各种活动。在之前邀请邮件中他们就写到了说要完整地参加所有活动才给报销。在每天从酒店到学校的 shuttle 上都有喊名字签到的过程，到了学校还有通过你有没有拿走名牌再确认有没有来。这种签到真的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校园访问最后的活动是第二天中午的午饭。午饭前小秘有说要把行李带上，因为吃完饭 shuttle 直接载到机场，不会回系里。然而小秘依旧没有发邮件，而是口头通知，而且当时非常混乱，有的学生还在跟教授或者其他人聊天，就没有听到，于是只能后面又不得不自己去把行李拿上。另外，吃饭的地方离系里走路大约要15分钟，路也不全是平地，有上坡下坡，上下楼梯。带着行李的同学就得拖着行李走这么远，真的非常累。幸亏我蹭了室友一晚上的酒店，就不需要带着行李。但我看着女孩子们真的走的很累，甚至同行的德州小伙也在吐槽很累。我觉得完全可以带大家吃完饭走回系里，然后让 shuttle 开到楼边上。

教授

总的来说跟这边教授的谈话都非常不舒服。

我跟教授甲聊的时候，甲似乎非常不想跟我聊。明明时间表上这半个小时就是排给我的，然而从我进门的一刻开始甲就非常着急地想把我赶出去。甲还说 UCSD 教授的风格是把学生当作同事对待。光听着这一点还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甲下面说，所以说教授们并不关心学生们是否成功。甲还打了个比方，说甲自己和另外一个教授就是同事关系，甲自己会特别地关心怎么做才会让别的同事更成功吗，当然不会。

跟乙教授聊的时候，乙一上来就是问，你有任何问题要问吗？实际上不止是乙一个教授，在我聊的教授里面至少有3个上来就是直接这么问。我在其他学校访问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其他学校怕开场比较尬没话聊的话，有的教授会讲些有的没的，开开玩笑之类的，实在不行就问问学生感兴趣什么方向，或者说说自己在最近在做什么看学生有没有兴趣之类的。这一上来就非常直白地问学生，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真的很难接受。

在我申请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关于丙教授的一些负面评价，在其他学校访问的时候又听到另一些，来了UCSD之后从其学生的表现上来看又得到了一些负面的印象……

学生

在我见到的学生里面，我觉得有很多精神面貌都很不好，似乎精神状态比起其他学校的学生都差得多。在一次 group meeting 的时候，我和其他人故意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比方说，你们当时为啥来 UCSD 呢，他们嗯的啊的僵了一会儿，似乎是找了个掩护，回答就一个单词，说喜欢这边的天气。还有一个问题是，不干活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呢，他们也是嗯的啊的面露难色，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干活。

其实每一次的 group meeting 基本上都很尬，基本上都陷入沉默。我觉得这边负责招待 prospective student 的学生，大多数都不太能聊。在其他学校访问的时候，他们的学生哪怕是开始寻找话题了，也很容易把话题往外引申，聊些七的八的轻松愉快的事情。这边的学生要是陷入了沉默，就开始跟教授一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研究的品味

UCSD 有非常多的教授是做安全的，但我非常不喜欢他们的 research taste，这点可能我是被非常 hard core 的 Gün 带跑了。

在我甚至还没读本科之前，就在我高考完的暑假，我发现手机 QQ 推了一个更新，可以显示好友的网络状态 (Wi-Fi/2G/3G/4G)。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可以监控好友的网络状态变化。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一些好友行踪的信息，比方说如果是在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就比较可能是 Wi-Fi，但如果是出门在路上就比较可能是 4G。这个途径甚至可以和社会工程学的其他方法结合，分析出好友的出行轨迹，或者是否在撒谎等等。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我当时的帖子：https://www.v2ex.com/t/121272。

我觉得按照这边的 research taste，再吹一吹，这个东西就可以发 paper 了。他们这边有很多研究听起来都类似像这种。当然了，他们这边做的东西要复杂的多，而且我也不是说他们做的东西不好，事实上，我觉得他们做的东西都非常有意思。比方说，教授丁跟我讲说，他们可以监测各个网站的密码有没有泄露。这个是怎么做的呢，他们在每个网站上放了一堆蜜罐账号，就是不同的账号密码。一旦一个网站的蜜罐账号密码在另一个网站上试图登入，那就说明了前者的数据库泄露了。这个主意我听到了一半就觉得非常的巧妙。但是，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被叫做 research，不应该是在大学里面的教授以及 Ph.D. 学生们该做的东西。

不过

事实上，我试图跟很多 prospective student 谈他们在 UCSD 访问的感受，不过很不巧的是我随机戳但是戳到了非常多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的人，他们感觉这里很不错啊。虽然大多数人或多或少同意我说的一些内容，但真的跟我有深刻共鸣的也就只有那个耿直的德州小伙，我俩在第一天下午就一块逃离了官方的活动，真的感觉完全待不下去。

我接触到的也只是一小部分时间里的一小部分人，可能不具备典型性，或者正好他们处在低谷，或者正好我遇到的就是几个极端的例子，或者我理解错了他们的意思。

我也不是说这里教授和学生做的研究就不好就没有价值，更多的只是我个人不喜欢这个风格而已。

总的来说UCSD在各项排名上都很靠前，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读者切不能因为我在这里说了很多我个人的感觉就误以为UCSD不好。